under the never sky  

作者: 維若妮卡‧羅西 Veronica Rossi
譯者:張定綺
出版社:大塊文化

 

賦予生命的意願變質成奪走生命的慾望,結果就是理性與認知崩潰。

我幾乎永遠記得某日午後走在台北街頭,從一個時刻開始,不同以往的暑熱突然襲來,說突然可能太過詭異,更適切地說應該說是我突然意識到天氣變了,但是當時並未覺得有何異常。
從那時至今,我不記得過了幾個年頭,天氣越來越怪,我曾經在多久以前說過四季如春這句話,也想不起來了。

今年,氣溫像跳躍的球,忽高忽低,過去是漫長的酷熱與突來的極寒,偶有突發的大雨與陰雷,現在暴雨與狂雪如不速之客,不請自來。
極端型天氣,從去年至今,讓人印象深刻。

末日小說假設了多種情況,這當中或許天候異變更接近我們,至少我最喜歡這個假設。

我們很愚昧,即使知道情況不妙,還是認為不會發生在當下,我也希望不是在不久的未來,但在將來的某一天裡,冰雪、狂雨,暴風,或如書中設定的閃電,不會再是我們以為的,可怕的天災,而是更全面性,更魄人心魂的,如瘋狂投擲出的破壞,自我們以為安全的天空中砸下,粉碎所有,僥倖的浪漫,也不再復存。


翻開書,沒有前言、推薦,是譯者的說明,解釋書中的一些譯法理由,特別提到造成世界毀滅的閃電能量,將其譯名為「流火」,因為這樣更為接近原文中的原義,的確一見到流火二字,我腦中馬上有影像出現,有如火般的落雷自天空降下,在天空盤據時就如火在流動般。
對於讀者,至少對我,這樣的說明或是作者的話,比起大篇幅的推薦介紹更有意義。

當流火降下後,世界被烈火紋身,萬物生靈被消毀了大多數,倖存且有能力的人在災難更加嚴重前建造了密閉城市夢幻城,無法住在密閉城市的人被放逐在野外,城內人稱他們是外界人,而外界人則叫他們是定居者。

詠嘆調一生都住在夢幻城,為了失聯的母親而找上一個麻煩人物,為此她被陷害丟出了夢幻城自生自滅,她遇到為去救出被抓去密閉城市的姪子的游隼,兩人各取所需,約定互助彼此達成目的便各回其所。

定居者與外界人的世界是天平的兩端,安全的人們高高在上,與饑餓和流火對抗的人們在底下拼命求生。這種差異在小說中很常見,但細看書中對這兩個世界的描寫,隱約間能感受作者對筆下世界的細心,總覺得作者很仔細地設想這兩個世界中的不同與可能性。

詠嘆調的母親是遺傳學家,很早以前她的母親便注意到住在密閉空間的人們通常都會得到一種病,一種失去對壓力、恐懼基本反應的精神疾病,當定居者失去以為安全且無拘無束的虛擬空間後,便會發狂;反之,城外求生的外界人不但沒有種問題,甚至因應惡劣環境而誕生出異能者,有些人的聽力、嗅覺、視力非常發達,這些人通常都會成為領導者或是有力的協助者。
這些差異既是衝突也是希望,還帶著一點演化意味,人得想辦法活下去沒錯,但若能在另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裡活下去,環境同樣會改變所有能活下去的生物。


密閉城市之外的世界,在首集中僅出現一小部分,隨著續集應會看到更多族群,但我想無論是住在城中的定居者,還是城外因各種原因聚結成一個部落的外界人,都沒什麼分別,全是深受流火之苦的人,但無論是什麼情況環境下,人是群體的生物,更是有各種心思的個體。

我們的世界,住在城市裡的人,有很多嘮叨,喃喃自語地說著生活有多困難,在《永無天日》裡,人們面對原始,文明在災後留下了痕跡,當他們看見那些過去所留下的殘跡,他們會想這些東西有用嗎?能讓他們躲過饑餓、疾病與流火嗎?沒有無意義的碎碎念,只有直接的需求和快樂以及慾望,過去人們會說「我愛妳」,而他們會說「妳收服了我」。

 

 

  

永無天日 ←由此買。乍看不像大格局的故事,可一開始在腦中具象化,會讓人想到《饑餓遊戲》,不過我比較喜歡這種天候設定的末日,我寧願命運是被自然運作操弄,而非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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